上图为BZ艺术创始人张芳邨的《创世纪》 张芳邨《创世纪》这个作品,霍金說“我在宇宙中尋找最遙遠的相似性”,他的BZ藝術尤其對銀河和宇宙的記憶,這個記憶通過化學作用、化學合成催化劑最後形成一種所謂振動的頻率,這個振動的頻率實際是一種所謂節奏或者是一種可以使人產生共感的節律感和節奏感,因為整個宇宙是要從頻率的振盪和光波形成的。 話題提出者:夏可君 中國人民大學副教授 哲學博士 北京·上苑藝術館——藝術委員會常務委員 曾留學於德國弗萊堡大學和法國斯特拉斯堡大學 現任教於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 話題提出地點: 2017上苑藝術館——藝術委員會常務委員 曾留學於德國弗萊堡大學和法國斯特拉斯堡大學 現任教於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 話題提出地點、介紹了德國與法國當代思想,尤其在海德格爾,勒維納斯,布朗肖,德里達,讓-呂克·南希等現代德國和法國思想家上有深入研究。同時,夏可君也原發性地回應了西方思想,他從孔子儒學“感通”的思想出發,重新打開了對《論語》解釋的可能性,他以哲學的邏輯和思想嚴格的方式徹底面對文本和孔子的個體生命,又以“剩餘的思想”重新打開了《莊子》,激發了漢語思想之新的可能性。他就哀悼與詩學的關係在中國傳統與現代,以及與西方詩學的比較上,有著自己的思考。此外,他對中國古典繪畫藝術,西方文藝復興以來的基督教繪畫藝術,以及當代中國藝術都有持久的研究。 我有文章已經寫了,所以簡單談一下我隨後的一些思考,我最近有一些想法,面對之前的大都會水墨展,我覺得中國當代藝術要有一個自我立法和真正原創語言的貢獻,就要有兩個轉化,我要提“兩個轉化”理論,一個是對西方現當代藝術,尤其是抽象和觀念藝術的轉化,第二是對中國傳統藝術,無論是文人傳統還是民間工藝的轉化。我們在現場裡,這兩組作品可以很好地看得到這個雙重的轉化,這個作品可以看到它對瓷板畫,對中國民間工藝的鑄造,瓷器的鑄造技術、圖案的轉化,一個是對西方抽象藝術的轉化。张芳邨的作品是有助于我们讨论关于艺术语言的原创性的问题。藝術語言的原創性,我們先不要太擔心它只是純繪畫,我們不需要在這方面過於糾結,中國當代藝術也許就是可以在繪畫語言上有一個貢獻,是應該是什麼樣的語言的貢獻呢?我覺得是原初語言和純粹語言的貢獻。中國藝術的純粹語言貢獻可能不僅是典型西方現代藝術通過點線面轉化的純粹抽象語言,西方把這個已經做到極致了,中國藝術要提到一種純粹語言和原初語言,應該怎麼做,或者說它可能會做得什麼樣。我自己的思考是這種原初語言是來自於自然的語言,不只是我們可以把一個樹枝或者樹葉貼在畫面上就是自然語言了,人在什麼意義上介入到自然的作用,在什麼地方停止並且深層次的作品又好像是自然的,又好像不是,就是中國傳統的似與不似之間那個微妙的差異更多的轉化,這是我自己思考的所謂藝術語言的原語言的問題。张芳邨的作品在这个意义上面体现了这样一种探索,就是他的作品,比如张芳邨《创世纪》这个作品,霍金說“我在宇宙中尋找最遙遠的相似性”,他的BZ藝術尤其對銀河和宇宙的記憶,這個記憶通過化學作用、化學合成催化劑最後形成一種所謂振動的頻率,這個振動的頻率實際是一種所謂節奏或者是一種可以使人產生共感的節律感和節奏感,因為整個宇宙是要從頻率的振盪和光波形成的。 回到他的《創世記》的語言上,他取名叫創世紀,如果我們回到《創世記》的前三章,起初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聖經》的前三句其實完全對應於他的作品,混沌、靈、水、光,但是他不同於整個猶太教、基督教傳統的上帝創世,他是一種自然的奇蹟,就像康德所講的無目的和目的性,自然並沒有目的,可是通過藝術家在中間的插手,在某些地方加強,某些地方減弱,使它有了目的性了,有一種審美的美感的痕跡,也就是說怎麼可能是一個自然的物理痕跡,一個化合作用,最後生成出來的時候是一個如此完美、絕美的自然奇蹟的審美痕跡,這個轉化是怎麼做到的。我沒看到他現場作畫的過程,他作畫的細節的轉化,在這個過程我們要有一個製作過程的影像作品就好了,這個我們沒有,我們就不討論這個。 第二,批評者、觀看者只能看到的是它的痕跡,就是這種振蕩的紋理,振蕩的頻率,隨時間振動的自然痕跡,在畫面上產生一個痕跡,這個痕跡在我們每個人的觀看裡,我稱之為自然的枝蔓,就是一個蔓延以及可塑性,可塑性現在在西方人文學界,在西方的大腦神經修復裡面起很大的作用。為什麼人的生命的神經纖維的修復性跟一般的不同,因為它有一種可塑性,這種可塑性是和神經纖維的可修復性有關,自然本身的可塑性,尼采的整個哲學建立在生存的可塑性上,因為它可以活化,因為它來自於混沌,因為混沌是不同的湧現和生長,所以它不固定,所以它有可塑性,這是第一個。第二是自然的作畫過程不一樣。第三,他在平面上,高嶺談到這個繪畫的時候一定要在平面上做文章,平面上怎麼產生一個非常微妙的平面感,就是虛薄的概念,它很虛很淡,這個作品就像中國傳統的灰白色,但是表面上一點都不簡單,有一種所謂的負影的呼吸,負影的淺浮性,有一種淺浮雕,實際是平的。 第二個它是有一個投射的暗影,好像樹枝、藤蔓在平面上的投影,實際上是因為化學作用所留下的痕跡。第二是瀰漫的潛在的生長性,這個痕跡還在生長,所以我覺得這一輪的中國藝術不同於西方的抽象,也不同於光電藝術,它是自然的瀰漫的淺化的生長性,並在表面產生一個凸凹的、細微的觸感,這種觸感自然就不同於單色繪畫,因為單色繪畫還是人為的那種撕裂的痛苦的痕蹟的書寫,也不同於物派,物派看起來使用自然物,其實日本是很技術的,我們恰恰相反,我們看起來很技術,實際上很自然。在這個意義上,它可以和西方的抽像畫,可以和物派單色的那種觀念和製作方式與它形成的痕跡區別開來。所以张芳邨的作品有一种启发性,對我們重新思考中國的可能性。